PATA INTERVIEW in hide-days by Topaz

X ~ X JAPAN時代的HIDE

Q、PATA 是在 87 年加入 X 的吧。就在剛要開始錄製合輯大碟『SKULL THRASH ZONE VOLUME 1』時?
A、「若那大碟是在 87 年出的話,我就是在那年的一月加入的。那時接到『雖然決定要錄音了,但還沒有吉他手,所以就你來幫忙彈吧。』這樣的電話。那時反正我也沒有在組樂團,所以就去幫忙了。」

Q、接著在夏季之前,HIDE 就加入了吧?
A、「不,他在四、五月時就進 X 了。因為我再次被召回 X 就是在四月。他們說雖然 SAVER TIGER 的 HIDE 已加入了,但還想再找一位吉他手。雖然初時我也只是個幫忙的而已,而 X 那時已決定好巡迴演唱會的日程。接著,在巡迴的第一場完結時,他們就問我要不要正式加入了。我就是這樣成為 X 的成員的啊。」

Q、關於 SAVER TIGER 的事情,是在那之前就知道的了?
A、「其實也不是知道的那麼詳細。不過關於 KYO 的事情我倒是在高中生時代就知道了。因為那傢伙進了 SAVER TIGER,於是我就知道這樂團的存在。加上我跟 Dementia(TAIJI 從前待過的樂團)和 X 的團員是朋友,藉此關係也得知了 SAVER TIGER 這團的名字。只是我沒看過他們的演唱會,而且也沒和 HIDE 見過面。」

Q、當你被召回 X 時,就是和 HIDE 的初次見面?
A、「對。我們是在一所名叫『池袋 PENTA』的 REHEARSAL STUDIO 初次見面的。在我到達那 STUDIO 時他早已在那兒等了。接著在 YOSHIKI 給我介紹 HIDE 時,我跟他就是互道了句『你好』的感覺吧。」

Q、起初是由這麼生硬的打招呼開始的?
A、「不過那時我們因為住的地方很接近,所以在從 STUDIO 乘電車回家的路上也常常會談話呢。他又不是會刻意找碴的人,我們那時說的大概都是普通的話題吧。還有那傢伙從那時就是個令人覺得他好時髦的人喲。連平常的打扮也是戴上帽子,穿著窄身的皮褲或是膠皮褲子,而且還是金髮的樣子哦。因為那時我身邊並沒有像他這種平常也幹得那麼徹底的傢伙,所以實在是覺得他好帥啊。」

Q、在經過多次的排演當中,你覺得 HIDE 作為吉他手是怎樣的?
A、「看起來是會很認真地站在一旁乖乖彈吉他的類型,是看他排演的時候哦(笑)。因為剛加入時就要彈事先已完成了的曲子,所以雖然我不太記得是在何時何地,但我記得那些曲子吉他彈奏部份的分配還有改造都是我們一起幹的。」

Q、兩人在一起的地下樂團時期,非常的短暫吧?
A、「不過也十分之濃郁呢。『VANISHING VISION』的製作也是在地下樂團時期,而且那時也開了不少巡迴演唱嘛。雖然感到那時好像發生了很多事,不過我都不太記得了。」

Q、在進行『VANISHING VISION』的編曲工作時,你與 HIDE 是否也對雙方的音樂性質或吉他風格作出了分析和研究?
A、「在那時期,以編曲來說就是幹得最複雜的時候不是嗎?下了不少心思哦。感覺就像是把能辦到的全放進去般的編曲工作。常常都會在 STUDIO 工作至翌日早上。而且因為在製作該大碟前還得拍攝『紅』的 PV,所以也得做那方面的錄製工作呢。就是在大碟製作中途跑了去錄好幾次『紅』。在我加入 X 的時候,我還是未試過在演唱會上演奏『紅』哦。雖然此曲在很久之前就存在,而且我和 HIDE 都知道。但吉他的編曲上已變的和從前不同了,要說當中的過程也是如火如荼,經過多番轉折呢。」

Q、說起『紅』,那的確是 HIDE 說過『若是會幹那曲子的話我就入團』,是促成他加入 X 的其中一首曲子吧?
A、「或許是吧。雖然我在加入 X 前只看過他們數次演唱,但『紅』真的是很引人注目的曲子呢。在身邊的音樂人同伴之間也是很有人氣的曲子。HIDE 應該也是很想彈這首曲子的吧。」

Q、HIDE 在加入 X 後,隨著時間過去,他在 VISUAL 方面也變的更豪華了?
A、「不過他的基本路線跟SAVER TIGER時代是一樣的哦。只是在『BLUE BLOOD』時期開始做的比較明顯而已。像是在內穿的上衣用些奇怪的布捲起來的服裝;我是不清楚他到底受到什麼刺激啦(笑),反正他本來就是位持有許多不同IDEA的人,只是剛好藉著 DEBUT 的時機一一把意念實現吧。」

Q、據 YOSHIKI 所述,HIDE 在團中擔任著母親般的角色,那麼實際上又是如何?
A、「HIDE從以前就是這樣子。若是大家一起去吃火鍋的話,他就是會負責指示放材料次序和在該吃的時候提醒別人的類型,還會把食物盛給大家吃呢。一到了巡迴演唱的時期,雖然不是真的像母親一樣,但這種安排和整理的工作HIDE經常在做呢。是因為團中有太多隨隨便便的傢伙吧。」

Q、年齡上 HIDE 比 PATA 要大上一年吧,有沒有像是前輩般的感覺?
A、「那倒沒有。因為他不是會鼓吹自己是前輩身份的人,相處上沒試過介意大家的年齡差距。只是在 HIDE 三十歲時試過說了『哇~~三十歲。我們?還是二十代~』之類的話來欺負他而已(笑)。」

Q、雖然好像經常看見你們在私人時間會一起去喝酒,那是?
A、「常常會呢。因為我們本來住的地方也很近,會經常一起去玩。同時也是酒友。」

Q、即使各自到不同的店喝酒,到最後也會在同一所店聚集起來的情況也滿多的吧?
A、「都是我被找到呢(笑),因為他總是會到處找。還有也會互相約定在什麼時間到位處於我們的家之間的店子一起喝。雖然後來因為搬家大家住的地點距離變遠了,還是常常被他叫出來。他 SOLO 的第一隻碟完成時,也說在搞慶功宴要我也去,那店子離我家很遠但我總算是到了,誰知店員說他們已到了別處,而且接著要到的店子就在我家附近。這樣的話就早點說嘛!(笑) 一旦去喝酒的話,就會對事情的處理感到厭煩了吧。」

Q、雖然有幾次是被打擾到了,不過還是喝的很高興吧?
A、「對呀。他跟我一起喝時也沒怎麼試過發怒暴走。HIDE也是很會關心別人的,試過好幾次一發現誰人有想要爆發的跡象,他就會說『若是你要暴走的話我就立刻回去囉。』,當場收拾好形勢。」

Q、二人在一起時多數會談些什麼?
A、「很多人一起喝酒的話,由於都在不斷打電話叫人出來喝,如此一來我們就不會有太多對話了。若有重要的事時會說聲『有點事……』,接著就會一起談。也沒什麼談過一般社會在流行的話題。若是只有二人一起喝的話,談的多數是有關樂團或音樂的話題。像是哪團的哪傢伙怎麼了,還有最熱衷於從前的限制級重金屬樂團的話題(笑)。HIDE會說『我不太明白 (*) SAXON 是怎麼回事』,因為他是 (*) IRON MAIDEN 派的嘛,我則是 SAXON 派的。我也會說『那些團也有它們帥氣的地方』之類的話。然後我說我喜歡 (*) TYGERS OF PANTANG,他又會說『他們的曲子都沒有副歌部分的,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呀~~不喜歡。』的;話題再發展下去就經常會變成互相推薦自己喜歡的樂團了。英國有一隊很 HARD ROCK 的團叫什麼?啊,是 (*) THE WILDHEARTS 吧,那也是 HIDE 在他家放給我聽,一看我覺得他們滿帥的就說著『對吧?!那你拿去。』就把自己買的 CD 送了給我。真的變成『好樂團推廣會』了喲。」

Q、像是 (*) Jane's Addiction?
A、「呀呀,Jane's Addiction,那傢伙經常在聽呢,也去了看他們的演唱會,他高興死了哦。看他這樣子就明白他為何會成立自己的LABEL了。像是ZEPPET STORE,因為HIDE擅長找出質素好的樂團,而且也想推廣給大家聽,就是這樣才會去成立 LABEL 的吧。而且他從前在 EXTASY RECORD 中也是像擔任人才搜索部長般的感覺。」
註:(*) 以上全為英美的 HARD ROCK 或 HEAVY METAL 樂團。 

Q、後來 X 團員全體往 LA 移居後,你和 HIDE 各自住在不同的地區嗎?
A、「因為我很頑固偏執,所以就我一個人住了在不同的地區。敵人是Hollywood,所以我就住North Hollywood。誰知後來 HIDE 來我家玩,說『這區很不錯嘛』,於是就立刻搬到離我家只有二幢房子的地方住了下來(笑)。他訂的讀賣新聞報曾經誤送到我家,而我訂的報紙也試過跑到他家去了(笑)。」

Q、除了樂團的工作以外,在私人時間也常常會碰面嗎?
A、「嗯,在團員中最常一起去喝酒的就是他吧。因為再怎麼說教他喝酒的老師也是我嘛(笑)。見面時也沒說太多事情就是了。他只要一有酒宴就一定會打電話來,總是由他打來找我。在日本也是,因為即使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是幾號,他就是知道我的號碼。還有若要說他像母親的地方,大家都知道我是蒿麥過敏症患者嘛,他那時一看到報紙登了小學生因被迫吃下蒿麥麵而死亡的新聞,就立即打電話來哦,說道『你千萬不要吃蒿麥製品啊!我都不知道原來過敏症是這麼嚴重的病!!』,又不斷重複叫我千萬別吃。真的很感謝他的關心。」

Q、到了 LA 後 X 以外的 SOLO 活動也開始了吧,PATA 怎麼看 HIDE 的 SOLO?
A、「說起來,先別管音樂怎麼或什麼的,在那之前他就擅自決定我一定要在他 SOLO 巡迴中彈吉他不可了。那時我自己的SOLO巡迴在十一月剛完結,十二月做了X東京 DOME 的排演,接著HIDE SOLO那邊的排演馬上就開始了。他把用來作耳 COPY 的錄音帶都錄好了給我,連只有吉他的版本也分開來了呢。因為我在耳 COPY 時也自行改了一點編曲,結果一聽 STUDIO 版本就發覺『啊,這兒的編排不一樣!』(笑),還有『我怎麼沒聽過有這段旋律的?!』(笑) 雖然我對他的 SOLO 沒什麼客觀的意見,若作為他 SOLO TOUR 的吉他手的身份來看,他做的東西都十分有趣。因為那傢伙喜歡把曲子的 RHYTHM 作些奇怪的掉換和編排,還有不少令人難以理解的編曲呢,就是什麼都試試看的感覺。」

Q、以音樂人來說感到尊敬的部分相信也不少吧?
A、「若沒有的話就不會一起工作啦。總之他就是個powerful的人,也是個showman,由於我不會幹到他那個程度,所以反而覺得他好厲害。就算有時他也會在表演中途放手不彈吉他,他還是充滿魅力的。以音樂風格來說,基本上他是屬於POP的吧。所以就要素來說不論他把什麼奇想加入曲子中,大家還是可以安心地聽。」

Q、在長時間相處下來,自己對吉他手觀點的看法也改變了不少?
A、「也沒怎麼試過反複思考這回事。要說就是他中途開始用了不少發射工具吧。他對新的事物不會存有偏見,會把一切新事物汲納轉化成自己的,就是單純的覺得有趣;他這種柔軟性從很久之前就擁有了。」

Q、在舞台上有沒有印象深刻的事情?
A、「實在太多了。不知道是哪次的巡迴,試過對『紅』的SOLO部份很介懷。那時他一連三次都彈不好,就在我心想『又來了嗎…』看了看他,只見他就是一臉悲慘的看著這邊耶。另外在 LAST LIVE 時,TOSHI 把銀帶爆彈的帶子掛了在那傢伙的臂上對吧?那時他又是一臉可憐相的看著我,我就笑他呀。明明是因為想彈『紅』才進團的,怎麼到最後又不想彈了?還有請你不要再做那麼慘的表情啦~~」

Q、決定解散一事在團員間也是很深刻的話題吧?
A、「不過呢,也說了之後要再次復活的話。雖然只是想令自己振作點的話。說了要在二零零零年復出,不過現實上是不太可能的了嘛…」

Q、LAST LIVE 之後有經常見面嗎?
A、「沒有。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東京DOME的慶功宴。那時他有他那邊的宴會,我也是和別的工作人員去喝酒。後來也是他找我,我才被帶到他那邊,就那樣子繼續喝。演唱會完了後,他就回到 LA 去錄音,我則繼續留在日本。」

Q、雖然可能是令你為難的一條問題,但說到五月二日早上發生的事…
A、「那個啊…可以說的事只有一件,就是我從那天起就變得討厭上午打來的電話了。那電話鈴聲令我反感。」

Q、與他一同渡過的這十多年,對你來說成了怎樣的東西?
A、「這段時間的長度 = X 呢。把我的二十歲世代還給我吧(笑)。日子過的十分深刻濃郁。當然,那也成為不能與我的人生分割的東西了。回想起來的話當中的經歷也是滿有趣的。但由於回憶的密度太濃厚了,細節的部份實在是想不起來。因為過了可存取的容量,一回想腦袋就會壞掉。雖然可以存入,但裡頭已是一大堆東西迫在一起的感覺。像是一打開就會同時看到一大堆快樂的事情。」

Q、HIDE 就是那般強烈的人吧,果然。
A、「縱使我認識不少強烈的人,但也未曾遇過他那類型的呢。覺得以後也不想再遇到,那樣子的再來一次我可不要(笑)。HIDE 就是那般強烈的男人哦。」

總覺得PATA有些問題回答得有點兒避重就輕…我的錯覺?(汗)
Topaz於2002年7月25日翻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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