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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1997年 張雨生 口是心非專輯 製作感想_節錄~~~


      這幾年,我都在淡水。朋友告訴我很多好玩的、好吃的、好看的、有趣的地方,有些我去過,有些沒有大半時間,我執意守在面海的一方小天地裡,與這裡的朝暈夕暈一同呼吸。常常,藍的發亮的天空一早讓我來不及揉開睡眼惺忪,驚喜不已的一躍而起!一放眼望盡海天之際,層層白雲作弄千奇百怪的造型,清風徐來,更伴著一片綠茸茸的草浪夾帶四溢的原野純香,那一刻,真叫人不爽快大喝一聲不行!但是,也有冬夜遠從地球另一端來緊緊貼在窗外猙獰咆哮的狂風,「使天地戰慄如同發了瘧疾」,那一刻,不著魔似的隨之亂舞一陣亦不得也!於是我下放所有情感的起落,又謳歌所有愛戀的絕美。屬於荒謬的罪衍,任由子夜銀白如洗的月色潔淨屬於神秘的口訣,便在夕陽金芒散盡的瞬間領略;屬於糾纏不清的、似懂非懂、欲語還休的、交叉質詢、卻辯忘言的、泛激情的、泛道德的總總,就丟給天龍八部裡的無名老僧吧。


      關於音樂,陳復明老師說:「這一次,聽得出來每一個人都進步了。」我想這是很中肯的評斷。我與這幾個樂手合作了許多片子,把玩過數十首不同曲式的歌曲,這一次,我覺得大家的質感確實很統一。偉大的大提琴家卡薩爾斯(Pable Casals)曾說:「世人說我拉琴像小鳥唱歌一樣輕鬆,他們才不知道想讓這隻小鳥唱得好要花多少的工夫在其中!」我們花的工夫當然沒他多,但是我相信至少聽起來像隻鳥在唱歌。這幾個月算是我踏進這個圈子以來,最忙碌的一段時間。果陀的音樂劇,我的唱片,其他人的唱片,相互混亂,相互影響。從邊「綠酒開芳顏」邊工作中,我體會到很多事情,也見識了自己先天上的諸般頑劣,而不努力者恒被淘汰的鐵則,更是血淋淋被不斷辯證著。嚴格說來,「超越」,是我這次做唱片時最先考慮的事情。其次,是「誠實」。至於那些主不主流、另不另類、新不新潮、前不前衛的問題,我不需要也不想要憯越地代媒體界定。聽聽約翰.藍儂(John Lennon)的憤憤不平,「這整個音樂商業真是恐怖至極,完全是他媽的屈辱生涯!一個人必須徹底地羞辱自己,才能達到『披頭四』過去的地位,而那正是我所深惡痛絕的…」或許,對於聆聽者,我只想證明我完成了我的專輯。不管飛龍在天或是龍歸大海,我盡過全力。雖然這些一年多來,小兒小女式的生命雜記,泰半浮之於多愁善感的詞彙表皮,所謂「內行人看門道,外行人看熱鬧」,大可各取所需。哥德藉浮士德的口說「靈界並不關閉:只是你的感覺閉塞,你的心死滅!」,打開塵封你們赤子之心的瓶蓋吧,讓沉淪的世紀末「叭的放出光芒」!

      最後,以洪醒夫在小說「散戲」裏秀潔的話,與天下有心人共勉,「不管有沒有觀眾,戲都應該好好演!」

    「戲,就這樣散了」…

張雨生  1997 月全蝕後一日

到底什麼是『點石成金的 Magic Bell』?
 
《口是心非》專輯中的另一謎團,就是Tom 在《神采》文案中所寫的『點石成金的Magic Bell』。 

其實所謂的『Magic Bell』指的就是音樂開始不久,在口琴吹奏第一句後出現的像鐵琴一樣很好聽
的幾個音。為什麼說是『點石成金』呢?那是因為這幾個音原本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......。 有
《搖滾歌舞劇──吻我吧娜娜》LIVE 演唱版 CD 的朋友們趕快把它找出來,請你播放第3首《序曲》
,仔細聽!聽出來了沒?!對!這開頭的幾個音,跟《神采》當中出現的『Magic Bell』
是不是一模一樣呢? 

1997年的夏天,事情是這樣發生的: 當時Tom 和Koji 除了這張新專輯外,還有一件大事忙的不可開交
,就是台灣第一齣搖滾歌舞劇《吻我吧娜娜》的音樂製作。由於 Koji 編完《序曲》後,覺得有些音色是
現場樂團做不出來的,所以希望預先錄音,然後現場樂團再搭進來。

但是當時劇團製作經費很拮据,根本沒有辦法買一捲錄音用的『母帶』,求好心切的Tom 只好決定
『借用』一下準備用來錄製《口是心非》專輯的其中一捲母帶,就這樣,娜娜的序曲就順利誕生了。 
後來《口是心非》開始錄音,到了錄《神采》的那天,終於必須用到已錄了娜娜序曲的那捲母帶,
錄音師小K 將原本錄了音的那幾軌『洗掉』,開始錄音,就在大公告成,大家一起擠在小K 身邊聽
錄製結果時,娜娜序曲中的鐵琴聲毫不客氣的竄出來!原來是小K 漏了一軌沒有『洗』!!
不過在場的人都覺得很好聽、很搭,所以決定把它留下來了!這不是很『點石成金』嗎?!

神采試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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